“艺术是生命的表现”,不论把绘画实践与理论观念放到艺术一边,或者分置于生命的另一边,希望发现它们之间的联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。思想语言与绘画语言互相表白,互相阐释的作品和展览是高格调的,在我心目中与一般画家的作品展览不同,不能代替的。当然这是由于我自己是一位从事这一专业的人,就想看一看他说了这样的话,那样的话,现在他自己画出来,能不能依稀感受到他的理论主张和理论气质。说老实话,这是很难的事情,不管在中国还是外国,在古代还是现代,我们既看到了有一些思想家、理论家的画,确实在文和画、诗和画之间有一脉相承的关系,但是也有一些并不存在这种关系。人们常常谈到苏轼的画,从现有几件作品看,似乎感受不到苏轼在诗文议论中所表现的气魄。前不久在中国美术馆里还展出了他的绘画作品,我在画册里看到那些作品,我对它是否属于苏轼的真迹表示怀疑。但是没有联系也是一种“联系”,不能因为这个而否定他作为理论家在学术研究方面的贡献和地位,这只是我作为一个同行观众欣赏的角度,我更希望能够看到这一点。
作为邓平祥的老朋友,今天在座的都是熟人,谈到这次展览的具体作品。我有一点小小的建议,就是对面这一组他的新作《新昭陵六骏》,我觉得把这几幅画再靠紧悬挂,使之成为一个整体,可能更能体现作品气势的关联。邓平祥先生善于把人物形象和象征性的新颖的,或者超验的情境相呼应、相衬托,这是他的长处。在《新昭陵六骏》里面,如果适当的加强空间,那种氛围,那种心灵的气势,赋予它更多超验气息就更好。如果像古代的昭陵六骏石刻那样将马匹凸现在平面背景上,可能难以体现邓平祥个人的风格特色。